青岩镇的得名:《贵州图经新志》载 “青崖在治城南五十里,贵州前卫屯田其下”,《贵阳府志》称之为:“突起河干,登其上,可眺望数十里”。当地百姓名屯堡“青崖”,后写为“青岩”。贵州话属于北方语系,“岩”音“ai”,故名。
青岩地区的行政建制,先后经历了青岩司、青岩外委土司和青岩镇。所管辖地区也先后有所变化。
贵州居西南各省之中,地势极为重要。因此,雍正时云贵广西总督额尔泰奏请改流时首平贵州,夺取战略要地,以控制西南咽喉。明清“改土归流”最为剧烈动荡的时期,云贵川战事不断,尤其是贵州。青岩作为贵阳南大门,加之为“四达之涂”交通方便,本身土地承载力又强,粮米充足,军事地位由此得到极大突出。所以明清两代都把青岩作为重要军事据点,这里不只有土守备、总兵领兵驻守,一度“定广协防汛把总署”也设于此;以此处为枢纽,集结兵力,扫荡周围地区。
青岩镇营城时期,正是西方热兵器发展期,明代由于郑和通西洋,西洋热兵器开始进入我国,用于战争,尤其是大炮,已经作为攻城的主要手段;同理,我国自古以来以抛石为攻城手段的“炮”(石字边)也为热兵器的“炮”所逐步代替;但是作为陆军直接对抗使用的“火枪”还没有大量使用于战场。
所以,青岩城的选址和营城是冷热兵器兼用时期的产物,青岩的高垒厚墙是充分考虑满足上述需要而建造城池的;如大茨窝山上专门设有炮台,西门设有炮台,定广门上有炮;以火炮作为城市防守的主火力,辅以火枪,构成军事防卫的火力网,加之形胜险峻、壁垒森严、高墙厚筑,对地形的利用巧妙自然,从而构筑了进可攻退可守的严密军事城池;作为军事城池的建造,青岩城无疑是极为成功的范例。
青岩城的军事功能强劲,也为青岩历史上的历次战争所证实。
明朝天顺年间,高坡东苗苗王“干把猪”实力强大,距贵阳较近,对贵阳形成巨大威胁。明廷调集五省兵力,筹粮2年以上,于天顺三年(1459年)大举进攻高坡东苗,“兵进青岩”,分四路扫荡东苗“羽翼”牛皮箐(今属马铃乡)、鬼山(今孟关乡、黔陶乡境内)、水车坝(今属马铃乡)各地苗族,再集结于青岩,以青岩为大本营,分兵四路攻打高坡,苗王干把猪被擒,械送京师问斩。迄今石门寨二屯堡仍有摩崖石刻“永镇边夷”。
明天启三年(1622年),贵州水西宣慰司同知安邦彦胁安位反,自号“罗殿王”,陷毕节、安顺、沾益等地,随后“使其党李阿二督四十八庄兵围青岩,断贵阳粮道”几近一年,致贵阳“先是城中援绝粮尽,初食秕糠、草木、败革,继随食死人肉,后复食生人,至亲属相啖”。因解救贵阳必先解青岩之围,故新任巡抚王三善派王建中、刘志敏解救青岩,血战奋勇,斩首300余级,打通贵阳与定番、广顺的交通线,解贵阳之围,挫败了水西军企图。经过此役,青岩在军事地理上的重要性才真正受到世人关注。
晚清全国形势动荡,青岩也进入了多事之秋。咸丰十年(1860),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率部进入贵州,连克广顺、定番。次年,石达开余部屡犯青岩,团练使赵国澍聚众坚守六月,挫败太平军进攻,保证了贵阳城安全。
1935年4月7日。红军后卫五军团干部团和后卫十三团进入青岩,后卫十三团与跟踪的中央军吴奇伟部在狮子山交战,利用有利地形,打死敌军数十人,7名红军战士牺牲。
青岩镇以其城池坚固,大批内地学校西迁青岩,青岩成为我军稳固的后方基地,并掩护了大批革命家属。
1950年元旦12点,匪首陈开富、吴学勤等人纠集旧军官、兵痞、散兵游勇、惯匪流氓等数百人,与青岩镇流氓头子黄泽民等勾结,趁人民和干部欢庆元旦之机,混进青岩镇内,妄图袭击人民政府,抢劫人民财产;被寇金鹏等同志带一挺机枪冲到北街,将正抢劫的土匪击溃。
1950年3月24日,匪首曹绍华、潘方侠等人纠集土匪数千人,勾结贵筑县土匪蒋恒昌等人,企图抢占青岩镇,攻打花溪,围困贵阳。3月24日,混进赶场百姓中,幸被及时发现,20多位同志携带机枪、枪榴弹筒等兵器,退守黑神庙山头。经过当晚至次日下午的激战,将敌人逐出了南门。